计划的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以前认识中的谬误,我们曾被告知,人类是唯一具有理性的物种,但其实一切物种都有自己的感知与智慧。鸟知道怎样才能生存,甚至树木也知道如何适应不同的气候,叶子在干燥或寒冷时懂得保护自己。我学到了很多。”
与巨龟、斑马、海豹和大猩猩友善交往两年之后,萨尔加多把注意力转向了人类。他着眼于原始环境中的土著居民。萨尔加多认为他们非常自由淳朴,从不做作和伪装自己,这是值得珍惜的生活姿态。
他穿越西伯利亚,跋涉1000多公里,跟随涅涅茨人迁徙驯鹿,从他们身上学到了重要的知识。他说:“如果你给他们不能携带的东西,他们不会接受它。他们觉得我们感兴趣的只是权力和金钱。为孩子留下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做什么。如果我们感兴趣的是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地球和体面的未来,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活。”
2008年,萨尔加多从埃塞俄比亚北部高原的拉里贝拉出发,朝着瑟门山步行前进。这是一个著名的朝圣地,他和向导、本地助手、18头驴以及它们的主人组成的队伍一共花了55天走了850多公里的路,5头驴精疲力竭而亡。萨尔加多感慨道:“千百年来,人们走在这些古老的道路上,他们生活在《旧约》时代,自己制作纺织品和农业工具,这里从来没有过殖民。这是我一生中印象最深刻的行程。”
摄影是人的内部知觉,而心理可感性是摄影意象的基本特点。摄影创作语言应该是高度内涵化的,它以表面之下潜藏的深层意味为主要内容。塞巴斯提奥·萨尔加多显然深谙此道。这种内容来自共时性和历时性两个方向,共时性内容纳入表现对象和表现者、现象和经验,历时性内容则可能纳入个人历史和人类历史积淀在潜意识或直觉里的东西。摄影师也确实常常必须将自己设想为具有特殊观点、优越定位的人,如此才能行使他们的职权。摄影的吸引力之一,就是观众会觉得自己分享了那种特权、眼前所见的观点。
萨尔加多每个系列的作品都是从某一个点直接开始,然后向周围扩展,其流动性的拍摄方法,保证了他始终沉浸在感悟之中。现实的即时特征和自然的物态情形为他提供了信赖的主题依据,在形成画面关系的同时,彰显了感觉与时空的互动延伸因素,更构建着丰沛深邃的心灵探究,这就是他给予世界的信念和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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