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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欧根·维斯特是第一个从术语学角度对“世界话语”进行深入研究的学者,他的这项研究对维也纳术语学派的形成起到了重要作用。文章从简介这项研究产生的学术背景入手,着重介绍了维斯特的“世界话语”理论,并论述了“世界话语”理论对形成维斯特普通术语学理论所产生的影响。
关键词:世界话语,个体和概念,符号和含义,四部分词语模型
中图分类号:N0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578(2011)02-0008—07
一 维斯特“世界话语”产生的学术背景
奥地利的术语学研究有着较为悠久的传统,我们可以在奥地利语言批评和哲学领域中找到术语学研究先行者的踪迹。自1895年始,在维也纳的大学里就有“归纳科学的哲学”这么一个教席。1922年,维特根斯坦在这个席位上主持研讨会,当时他出版了著名的《逻辑学一哲学研究论文》,该著作对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的奠基人莫里茨·石利克起到了决定性影响。实际上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对后来成为术语学维也纳学派缔造者的欧根·维斯特也产生了重要影响。
从科学的角度看,奥地利的自然科学家和语言哲学家之间一直存在着紧密联系。语言批评这种形式,正是为了提高语言运用在数学、物理和机械力学等领域中的效率而产生的。欧根·维斯特正是从研究电工技术中的国际语言标准化(1931年)开始了语言批评,也开始了他创立作为独立学科的普通术语学之旅。
在19世纪与20世纪之交的维也纳,一位名叫弗里茨·毛特讷的新闻记者着手辨析和描述语言界限的工作。约在1906年,毛特讷写了一部题为《对语言的批评作些贡献》的哲学著作,他的结论是:所有的哲学问题在根本上就是语言问题,科学语言完全是不恰当的。这促使维也纳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的代表人物们认识到进行语言批评的必要性,不过他们与毛特讷的观点保持了距离。 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是在1929年随着一本名为《维也纳学派的科学世界观》的小册子的出版,而为公众所熟悉的。石利克以他的著作《普通认识理论》(1918年)而成为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的奠基人。
欧根·维斯特的早期学术思想是受弗里茨·毛特讷影响的。在他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专题论著《在技术,特别是电子技术中的国际语言标准》(1931年)和他1959—1960年发表的《从术语角度,以图示的形式描述世界话语》的研究性论著中,都对毛特讷的观点进行了吸收。
后来,维斯特的哲学观点渐渐向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靠拢。在《在技术,特别是电子技术中的国际语言标准》里,欧根·维斯特探讨了语言哲学特别是语言批评的问题,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的哲学观念极大地支持了维斯特的论点。维斯特在1932年研读了维也纳学派代表人物鲁道夫·卡纳普的著作《世界的逻辑结构》,发现其中包含着对形成其术语学理论具有重要意义的方法论联系。此外,欧根·维斯特还认真研读过索绪尔1923年出版的《数学哲学导论》。
可以说,欧根·维斯特是一台“积分仪”,他接纳了哲学逻辑实证主义维也纳学派的先驱者关于语言批评和逻辑实证主义的哲学观点,并且把这些观点与那些语言学大师的认识相融合,最终走上独立的学术发展道路,形成了与实践紧密联系的普通术语学理论。1959—1960年,欧根·维斯特对“世界话语”的论述,正是在奥地利语言哲学界倡导语言批评这一大背景下产生的,是对当时“世界话语”理论的推陈出新,也为70年代初普通术语学的形成作了基础性理论准备。
二 欧根·维斯特的“世界话语”简介
有关“世界话语”(das Women der Welt)这个概念,德国的语言学家莱奥魏斯格贝尔早已经注意到了它的基本语言过程:认为它是人类世界在词语中的鲜明体现。1959—1960年,欧根·维斯特又从自然科学、语言科学、心理学和逻辑学的视角重新描述了这个外部世界的语言进化进程或称话语进程。
欧根·维斯特采用示意图的方法,从术语学角度出发,对“客观世界”的“话语”和在说话中出现的多种多样的关系进行了描述。他从(1)个体和概念,(2)符号和含义,(3)模仿,(4)说话,(5)自然符号等几个方面人手,对“世界话语”进行了阐述。
维斯特首先认为,“话语”可以利用两种基本关系进行说明:一是“个体”和“概念”之间的关系,一是“符号”和“含义”之间的关系。
(一)个体和概念
维斯特借助孩子感知和意识的发展,运用生动的语言向人们表述了个体和概念的关系。
1.对象客体
他认为,通过孩子是如何感知世界的,人们得出这样的观点:可觉察的印象是从客观构成物出发的,这些客观构成物部分属于它自己的躯体,部分又与它的躯体相分离。其躯体四肢,其存在环境中的单个的人和动物、家具和植物,就连地球和天空都是不同的。其中,有许多的事物是运动的,或者以其他的方式活动着。
用哲学语言来说,一个人的思想对准的或者可以对准的所有事物,就是“对象客体”。在这个意义上讲,事态也是对象客体。
2.个体
在人的早期,孩子只与“个体对象”(即“个体”)打交道。因为,每一个感觉到的对象,对于孩子来说是某种唯一性的东西,就像一个特定的人那样。个体对象是一个在时间上存在是确定的事物,它属于时间世界。譬如,我窗前的这棵树,或者我在一个确定时刻所感觉到的(身体或者精神上的)疼痛。
3.概念
如果个体对象不再在场,孩子也能够记起它。如果这种记忆带有如形状、颜色等的直观印象,它就是一种“表象”;如果这种记忆是不直观的,它只记录下为了识别这个个体所需要的那些个体的本质,那么,这个记忆就包含了一个“概念”。 一个个体的概念就是一个“个体概念”。如:“拿破仑”,或者“我的自来水笔”。
成长中的孩子又注意到,世界上存在着若干种个体对象,譬如苹果,它们彼此之间“相像的让人很容易混淆”,成年人用同一个名字“苹果”对它们加以命名。在这里,孩子通过把这些对象相区分的特征省略掉,而得到了这类对象的个体概念“苹果”。
在图1中,从不同的个体概念A1,A2等出发而得到了唯一的共同概念A,它可以通过已存在的对象a1,a2/sub>等(或者通过另一些落到概念A下面的个体)得以“现实化”,这些个体称为概念的“代表”。
4.个体系统(组成部分系统)
在某确定全景中的所有个体对象共同构成了一个复合体,这是一个具有唯一性的、综合性很强的个体。
这样的复合体在思想上是否可以分解并且怎样分解成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则取决于对这个复合体进行研究和描述的人是怎么想的。
有时,一个复合体的各部分可以清晰地分开,譬如两个正在运动着的人,或者两个天体。而在很
多情况下,对复合体的划分只是一种思想上的创作,譬如将地球划分成地区或者国家。
这种只是以某种方式在思想中进行划分的由部分组成的复合体,科学上称为“系统”。由个体组成的系统是一个“组成部分系统”。大的个体拆分成部分,由此产生了部分系统,这个拆分过程称为“分解”。
思想上进行分解是(形成)“话语”的第一步,它是人类对世界进行精神诠释的第一步。
分解过程是可逆的。譬如,通过“一体化”或者“联取”,由砖瓦可以建成一座房子;经过若干的思想上的一体化过程,由许多的国家可以出现一个统一的欧洲;男人和女人构成了一种人类配对。但进行一体化的是个体,而不是概念。 词语“个体”可用来表达“个体对象客体”这个名称。从哲学意义上说,“个体”的意思还相当于“时间世界里的一次性对象”,这与“概念”不一样。个体可能是一个很大的复合体。
5.概念系统(抽象系统)
正如若干个个体概念概括成了一个普通概念(即它们共同的“大概念”)一样,若干个普通概念也可以再进一步概括成具有更高抽象程度的概念。譬如,不同的个体苹果共同概括成了普通概念“苹果”。概念“苹果”和概念“梨”“李子”等共同概括成了大概念“水果”。
因此出现了一个多层次的“抽象系统”,与组成部分系统一样,它也可以通过一个“树形图”来描述。
对概念的概括,从个体概念中抽象出更高级的大概念,与导致了个体概念形成的“分解”一样,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人类的判断。
因此,“抽象”是形成话语的第二步。从更高程度上讲,与第一步相比,“话语”这个名称与第二步更相适宜,因为,借助抽象才可能形成种类名词(形成话语的第三步)。反过来,借助种类名词也才可能实现抽象。
6.概念的形成
有两条相反的途径都可以形成新概念:概念外延的扩大和概念外延的缩小。也就是通过减少和增加概念的特征。第一条途径是由个体概念出发,也就是从经验出发。这在图1中,是用“抽象”来表述的。在概念域中,它指向上。另一条途径是在相反方向上进行的,在图1中,它是指向下的。新的特征补充到了起始概念上,这个过程叫做“限定”。譬如,概念“植物”经过限定而成为概念“树”。经过概念的限定,也可以创作出虚构的概念,譬如:“半人半马怪”。
“抽象”和“限定”也可以理解为处于相同序列等级的两种概念的连接,也就是把这两个概念理解成概念的配对:在抽象过程中,构件概念的外延被集中了起来,这个过程称为“逻辑析取/逻辑或”。在进行限定时,概念内涵被结合了起来,这个过程称为“概念合取/逻辑与”。譬如,从概念“男人”和“女人”出发,经过逻辑或/逻辑析取产生的是共同的大概念“人类”,经过概念合取/逻辑加产生的则是“两性人”。个别概念的抽象和限定过程,对应于思维进程的归纳和演绎推论。
(二)符号和含义
针对“符号和含义”,维斯特在“世界话语”中,共分了12个部分进行了论述,限于篇幅,笔者只着重分析前7部分。
1.个体符号
如果某谈话者想把谈话伙伴的注意力引向某一个体对象客体的话,那么首先,这个个体对象客体对于这两个人来说应该是看得见的,或者是谈话者或者是谈话伙伴随身带着的,因此,谈话者只需指向这个个体对象客体,或者出示一下这个个体对象客体就行了。
但是,如果这个个体对象客体不在现场,在此情况下,可供谈话者“调遣”的,则只可能是这个对象的个体概念,而且前提条件是,这个个体已经在这两个人的头脑里了。个体概念是这样给唤入到谈话伙伴的意识中的:谈话者把一个替代对象客体展示给谈话伙伴,而这个替代对象是已由习俗或者协议确定下来了的,它可以代表原始的对象客体。这样的替代对象就是为原始对象客体设计的“符号”。
因此维斯特认为,作为符号使用的对象客体应具有的条件是:它是随时“可供调遣”的。有两种可能情况:一种情况是,如果它是个体对象客体,则它是容易移动的;另一种情况是,如果它是一个概念,则它随时可转化成现实,也就是说它是一个适合的普通概念。
以某种语音符号或者文字符号表示的普通概念作为符号使用会更便捷一些。因为语音概念(音位或者音位连接)和书写符号概念随时容易被现实化。
2.普通概念的符号
普通概念必须借助符号得以识别。因为,人们不可能对普通概念进行指明。如果人们指向某普通概念的某个个体代表时,获得的只是这个特殊代表的个体概念。因此,如果作为符号的合适的普通概念没有与这些个体代表对应上的话,那么,形成永久性的普通概念,则是不可能的。
因此,符号输送,特别是命名——是形成世界话语的第三步。但是,我们不能理解成第三步就紧跟着第二步。在概念的形成(第二步)和其命名的形成(第三步)之间存在着很强的相互作用。符号所表明的就是它的“含义”。
3.四部分词语模型
“个体一概念”和“符号一含义”这两种基本关系,在每种语言中都是无间断的,而且同时起作用。维斯特采用“四部分词语模型”对此进行了清楚的说明(图2)。
这个模型包括了四个域。上面两个域对应着概念世界,它们描述了来自语言系统(“语言”)的片段。下面两个域对应着个体世界,在说话(“口语”)时,它们才露面。
图中域右下方的两个个体对象客体概括成了一个共同概念(域右上方)。用作符号的另一个概念(左上方)与这个概念对应,譬如语音概念或者书写符号概念就可以用作符号。在说话时,符号一再得以现实化(域左下方),譬如通过语音个体或者书写图形个体,但每次都有些不同。
4.“符号一含义”对应的本质
符号和含义最初只是在人们的头脑里相互对应的。如果符号是基本的,也就是说,符号不是由带有含义的要素组成的,那么,在符号和含义之间的初次对应则是随意的。这属于语言符号的本质问题。如果某种对应已经成了语言习俗,随意的改变就很难实行了。
在人们头脑中的符号和含义之间的对应究竟如何?
得到公认的是,符号(特别是语音符号)是与它的含义相互制约,互为条件的。如果没有含义,一种语音形式只是一种物理学上的声音;没有符号,概念也就不存在。“符号和含义”这个通过一体化出现的整体究竟该如何称谓?维斯特时代的学者们,有的称其为“关系单位”;也有人称“名称单位”。
当时那些说“符号”或者“词语”,而不说“名称单位”的语言学家实际上已经认识到,标准语已经不能完全满足实践的需要。
还有一种反对在“名称单位”的意义上使用“词语”这个词汇的意见:一个名称单位的符号部分,常常不是由一个单个的词语(词体)组成的,而是由一个或多或少存在的词组组成。这里涉及到的“词语”“词体”和“词组”的大概念,从古到今都被称为“术语”(Terminus)。20世纪以后,其同义词“名称”也被人们普遍接受。这种表达相当于过
去采用的表达“指称”,它可以理解成是“名称”和“图示符号”的共同大概念。
5.三部分词语模型
奥地利研究者Knobloch曾在语言论坛中发展了一种表述语言关系的三角词语模型(图3),维斯特在“世界话语”中分析了它的不足。
图3中的表述“词语内涵”和“对象客体”,与图2中的表述“含义”和“个体”具有相同的意义。如果我们把四部分模型中的左边两个域瘪下去,变成“语音体”这个点,四部分词语模型也就成了三部分词语模型。三部分模型的不足在于:在概念世界(语言系统)和个体世界(语言的使用)之间的鸿沟只给填平了一半。
三部分词语模型的出现是与语言大师索绪尔和特鲁别茨科伊之前普遍流行的考察语言关系的研究方式相对应的。这两位研究者对语音形式概念(“语音形象”“音位连接”)和它变化着的现实进行了区分,他们对三部分模型仔细研究之后认为:模型中三角形的左端应该被剪开,它可拆开成两个点,因为,在“音位”和“音位变体”之间是有区别的。
6.感官形式
四部分词语模型只对基本符号是普遍有效的;也就是说,只有当基本符号在其基本含义上使用时四部分模型才是适用的。对于在语言领域中数量庞大的复合符号和借用符号而言,四部分词语模型则有必要进行扩展(图4)。
在概念世界中,在符号域和含义域之间再插入一个域,这个域对应于“感官形式”。
“感官形式”是复合符号或者借用符号的词语含义,譬如词语“头”和“鼻子”的解剖学上的基本含义就是这样。“感官形式”同时既是含义又是符号,它是可觉察符号的基本含义,如一种语音符号的基本含义。就此而言,它是一种概念,但一般来说它不是语音概念。
“感官形式”维斯特也曾把它称为“概念形式”,以后又把它称为“语义形式”。 在图4中,点“可觉察的符号”和“最终含义”二者可以通过两条不同的线路相连接。通过第二条线相连接时,感官形式就给排除了。选择哪条路线因人而异,取决于某确定名称的感官形式对于某个人来说是否活跃。
7.符号连接
感官形式的另一种类型,即“复合感官形式”也很常见。复合感官形式反映了概念的连接。
但是,这种反映常常是不完全的。如果把符号看成是一种名称,那么它的各“组成部分概念”之间的关系只能在词组中体现。
尽管符号不是词,我们也可以依据符号的“句法”把它们相互连接起来。在进行符号连接时,我们要遵守确定的规则。
譬如,“说印度日耳曼语系的人”(Indoger-mane)是“印度人”和“日耳曼人”这两个大概念通过“逻辑析取”(逻辑或)形成的;“同时是商人和工程师”是组成部分概念“工程师”和“商人”通过“逻辑合取”(逻辑加)形成的。词语连接“发动机一发电机”,“带有发动机的发电机”是通过“逻辑联取”(一体化)出现的。
维斯特还探讨了“次要符号”“双轨符号”“基本符号的分解”“制定的和生长的概念”和“主观概念和客观概念”这几个问题,限于篇幅,笔者在此省略。
(三)其他论述
维斯特在“世界话语”中所论及的话题,还有“模仿”“说话”“自然符号”。
在“模仿”这一节,他分析了“纯粹的模仿”“语言的过渡”,并也为“模仿”设计了一个四部分词语模型,而对它的术语学意义进行了剖析,指出“模仿”是语言形成的一种过渡,但是,模仿不描述普通概念,而只描述个体。同时维斯特也对索绪尔曾采用过的特殊两部分词语模型进行了批评,指出这个模型对符号与含义之间特殊对应的描述并不充分。
维斯特对“说话”也做了细致的术语学分析,他同样为这个过程设计了两个并列放置的“四部分词语模型”,仔细分析了消息的发送和接收过程。同时,在这里,维斯特也对说话时的“被指者”进行了分析,指出“被指者和符号的固定含义是有区别的”。他还谈到说话时的“主观定位”,提到了“指示词语”在说话时所起的重要作用。
在“世界话语”的最后,维斯特谈到了“自然符号”,指出了它与“习俗符号”的不同。
三 对普通术语学的影响
欧根·维斯特对“世界话语”的论述,在维也纳术语学派的基础理论框架中占有一席重要之地,因为,维斯特在这里实际探讨了“普通术语学”的一些基础性问题。“普通术语学”和语言学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术语学家谈概念,而语言学家则谈“词”的内容。因为要对术语概念进行系统化研究,术语学必须引用逻辑学和本体论的知识,并且还要和信息科学相互交织。
在本文前面已经提到,欧根·维斯特并不是最早研究“世界话语”的学者,但他是第一个从术语角度对“世界话语”进行思索的人。实际上,维斯特在1959—1960年对“世界话语”的研究,其中很多的话题远超出了术语学的范畴。但是在这里,维斯特关于“普通术语学”基础性问题的思索已经较为成熟了,在他后来写的《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中所形成的观点,在此已经初现端倪。
维斯特20世纪70年代初写成的《普通术语学和术语词典编纂学导论》一书标志着普通术语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形成,普通术语学实际上由6部分组成:1.对“对象客体”这个概念的定义;2.维斯特的认知理论模型(四部分语词模型);3.概念学说;4.对象客体的本体关系和系统;5.符号一概念的对应关系和符号构成学说(包含了名称一概念的对应关系和名称的构成);6.术语词典编纂学。“对象客体一概念一符号概念一符号”的对应关系是普通术语学的支柱。而维斯特在“世界话语”中,已经对“对象客体”这个概念进行了定义,同时较系统地探讨了对象客体(个体)的本体关系、概念学说、符号一概念的对应关系和符号构成学说,特别是他在此提出了极为重要的认知理论模型(四部分语词模型),这是理解“对象客体一概念一符号概念一符号”对应关系的钥匙。
术语的产生,其实是“世界话语”发展的必然结果,术语是由标准语经专业语言而逐渐形成的。人类语言从“口头语言”“书面语言”到“术语”,经由例如欧洲的威廉·冯·洪堡、雅各布·格林、卢梭、约翰·乔治·哈曼、约翰·戈特弗里德·赫德尔、德国“青年语法学派”、索绪尔、伦纳德·布龙菲尔德、安德烈·马尔丁内等大学者和语言学家到术语学家欧根·维斯特,术语正是经由了这个语言演变过程并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才产生出来的。对人类语言发展的研究从“语言就是说话”“写出来的东西不是语言”“语言学家基本上不考虑文字的情形”到认识到“书面语言是语言的第二种基本表现形式”“书面语言是矢志不移地向前推动的有意识的语言完形化的第一个结果”“对语言进行标准化和规范化是有完全可能的”,再到“出现了另外一种有意识的语言完形化的情形,这是次要的完形化”“……次要的完形化最根本的对象是词汇,这些词汇主要是为科学和技术服务的,所以,它们经历了一个特殊的完形化过程,这样的词汇称为‘术语’”,“术语是可以标准化的”“术语学要优先研究语言的书面形式”_这正是以发展眼光对“世界话语”进行研究的必然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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