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还魂
“我是无辜的!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一声声女人凄惨而悠长的叫声萦绕在我的周围,不禁觉得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我倏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教室里除了我再没有半个人影。
突然,教师里的灯熄灭了,面对此景我不知所措呆若木鸡,我的魂好像也随之被吓跑了。
几秒钟过后,灯又亮了,并且忽明忽暗地闪动起来。借助于闪烁的光芒,我发疯似的跑出教室,妄图逃出这个可怕的“地狱”。可是,刚跑出门口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教室外面的世界更可怕。我试图想返回教室,只听到“呯”的一声,教室门关了个严实。我急忙用力推门,没有半点反应。
我哆嗦着躲在昏暗的楼道角落,再也不敢移动。那可怕的惨叫声慢慢逼近我的身旁,地狱一样的楼道里只看到地板上一线微光。
“我是无辜的!还我命来——”可怕的声音越来越近,我顺着这个声音向楼道远处望去,只见一个女鬼趴在地上,正向着我的方向爬过来。她长长的头发遮掩着面部,脸上隐约发出一丝绿光。双手满是血,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她正使劲地用双手支撑着地板,指甲摩擦着地板发出“吱吱”的响声,好像铁锹在水泥地板上摩擦一样的声音。
女鬼继续向我靠近,我依稀看到,她没有下身,好像整个身体被拦腰截断,身后留下长长的血迹。这时我想张开嘴巴大叫,可是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一样,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猛然间女鬼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的心变得冰冷,我试图拼命地躲闪,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一步一步把我逼到了上层的楼梯,我只能高一脚低一脚地攀沿着阶梯向上爬。
突然,女鬼加快了速度,她伸出锋利的双手一下抓住了我的鞋子,嘴里还发出老虎一样的吼吼声,我使劲一缩腿,把鞋子脱了下来。女鬼拿起鞋子突然张开血盆大嘴吞了下去。我大吃一惊,慌忙站起来扶着楼梯栏杆不顾一切地向上跑,一口气跑到楼顶。
楼顶一片漆黑,我环顾四周什么都看不到,正准备呼叫救援,猛然回首,女鬼已经爬到了我的面前。突然,她的上半身飞了起来,与我同高。这时,我魂飞魄散,大叫不止,可是我竭尽全力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点点微弱嘶哑的尖叫。
女鬼听到我的叫声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向上提。我的脚慢慢离开了地面,向着楼边飘去,我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
女鬼把我提到楼顶边缘的真空地带,又对着我的脸吼吼地叫了几声松开了手。
“啊——”随着我的一声尖叫,身体从楼顶上坠落而下。
我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尖叫:“鬼呀!鬼呀!救命呀!”
整个宿舍的同学都被我这一叫声吓傻了,纷纷起床拥到我床边问寒问暖。
“我没死吗?我真的没死?”我半信半疑地咬了一下手臂,确实有疼痛的感觉,方知自己还活着,原来做了一个恶梦。
不觉得一身冷汗袭来,我的心好像已经没有了。我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内心世界,只有紧紧地抱着几个姊妹嚎啕大哭。
这是我刚刚进入大学不久第一次做的恶魔,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噩梦。
我是一个从小在“糖罐”里长大的女孩,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任何刺激和惊吓,为什么我会做这么恐怖的梦?为什么恶梦会降临在我的身上?这对于一向“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我来说实在不可思议。
如果,如果真的要去寻找答案,也只能有这样一种解释。
自从上大学的第一天学姐学哥们就给我们打了“预防针”,说前几年有一个大三的女同学在教学楼主楼三层南边的厕所里上吊自杀了。那位同学名叫田兰,长的很漂亮,也很高,学习成绩也不错,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想不开。
对于田兰的死众说纷纭:有的说为情而死,有的说被冤枉含恨而死,还有说被校园施工的民工强奸而死,还有说是他杀……但到了今天这些都不是所谈的重点了,重点的是这个女生死时候的样子很可怕:是用红围巾吊起来的,穿着红色衣裤,整个脸变成了紫青色,七窍出血,舌头伸出嘴巴外足有十公分长,十指也都向下淌血,脚上只剩下一只鞋子,以致到后来也没有找到另外一只鞋的去向。
有人说田兰已经变成了吊死鬼,把她自己的另外一只鞋带走了。还有人说,从那以后学校里经常闹鬼:有人说亲眼见到过田兰从窗户飞出去了;有人说亲眼见到过田兰在黑板上露出一个头;还有人说在天花板上看到过田兰张牙舞爪的样子……
于是,他们说,教学楼主楼三层已经被鬼魂占有,晚上自习课千万不要去那里做功课,特别是三层南边的那个厕所更进不得。
对于学姐学哥们的话我们都信以为真。
每每听到这些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鬼怪的故事,使我每天晚上都不敢单独睡觉,即使全宿舍的姊妹都回来了,一躺下来那个可怕的情景就不停地在我脑海中荡漾。所以从大学开始,失眠常常困扰着我,让我痛苦不堪。
慢慢地,在同学们的帮助和引导下我逐渐从恐怖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后来我还与同学们一起看了很多恐怖片,开始我看到恐怖的片段时总是把头埋到姐妹们的怀里,有时候干脆捂住眼睛塞住耳朵。后来,我的胆子就大起来了,不再捂眼睛塞耳朵了,同宿舍的姐妹都说是她们把我调教出来的,让我叫她们师父,我都满口答应了,天天师父前师父后地叫个不停。
以后的日子里,学校里闹鬼的事情仍然时常听到,但听多了也就麻木了,即使有人添油加醋地把故事演绎得多么地恐怖,虽然有时也会偶然头发根发凉一阵子,然后就随风而去了。
时间过的真快,期中考试就要到了,大部分同学都开始紧张复习起来。六十分万岁,为了六十分,有的同学急的焦头烂额;有的同学彻夜攻读;有的同学开始讨好一些与自己学号挨着并且学习好的同学,妄图考试时能给以“多多关照”抄上一些;还有的同学忙着抄一些重要的知识点在纸条上,以备考场上急需之用。于是,教室里的位置就人满为患了,同学们都纷纷一早就去占位置了,几乎把好位置都占了个尽。
我是一个相对比较保守的人,学习还是把功夫用到了平时,所以也没有必要与他们“争风吃醋”抢占位置。教室里有好位置也坐,没好位置也坐,只要能凑合挤下我一个人都无所谓。
这一天,我身体有点不适,但还是照旧去自习。没想到这天实在太疯狂了,我走遍了自己经常去的几个教室都已经没有容身之地。突然看到教学楼主楼三层居然也亮了灯,真是好生奇怪,我下意思试探着上了三层,走过了几个教室居然也空无一席。几经周折最后终于在三层的最南边的拐角处一个教室里最后一排找到了容身之处。
我把书包放在课桌上,顺便去厕所方便一下。当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只听到“呯”的一声从厕所里传出来,我的心里一惊,好像一块石头从心底落下。但随后又听到厕所里有开水和女孩说笑的声音,心中恐惧的念头就随之打消。
我慢慢挪动脚步进入厕所,突然一个人形黑影从我面前穿过飞向天花板,瞬间又飞到了一个紧闭着门的一个单间厕所里,厕所里女孩的笑声也戛然而止,“哗哗”响的水龙头也神奇般地断流了。整个厕所里好像死一般地寂静,只感觉头部好像万般针扎一样。
我轻轻敲了一下紧闭着门的那个单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我随手打开了隔壁厕所的门进去,这时只听到“啪”的一声,不知道什么声音,我伸出头向外张望,赫然看到厕所大门被关住了,我想站起来向外跑,可是我的单间门也被“呯”的一声关了个严实,无论怎样用力推,门都纹丝不动。
突然,听到一个嘶哑的女孩的声音:“别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否则必死无疑。”听起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这时,我已经是六神无主了,知道这个时候反抗都是无济于事的,于是我选择了放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她宰割吧。
慢慢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隔壁单间里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呻吟声:“去死吧!不是我的错!不要怪我!”。
天呀!我该怎么办?这是怎么回事呀,真的女鬼找上门了吗?
我蹲在厕所里双拳紧握,嘴巴深深地咬着手臂,全身哆嗦,不禁觉得拉出了小便。
那时的我是茫然,是无助,也是崩溃……
“啊!”的一声,女人的凄惨的尖叫从隔壁传出,随之“啪”的又是一声,好像一个什么东西撞击到了马桶上一样,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周围。
我拼命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让自己听到任何声音,闭上眼睛不让自己看到任何东西,但是却阻止不了脑海中的各式各样的鬼怪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不知过了多久,又听到“啪”的一声,好像是房门声。这时我试探着推了一下我的单间门,居然“嘎”的一声打开了。顺便向外张望一下房门也奇迹般地敞开着,寂静又降临了。
我整理好衣裤,走出单间,看到隔壁单间的门半掩着。我轻轻地咳嗽了两下,壮一下胆,里面没有半点声音。我伸出哆嗦的手慢慢去拉隔壁门想看个究竟,只感觉好像我并没有碰到门,门竟然神奇般的“咣当”一声敞开了。更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单间里竟然全是血,马桶里还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婴儿。
这一幕让我的神经彻底崩溃了。我发疯了似的向外冲去。昏头昏脑地撞到了教室里,来到刚才我放书包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让自己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本来我的身体就有点欠佳,经这样一折腾就有点体力不支,只感觉到全身无力,昏昏沉沉。我慢慢低下头趴到了课桌上,不仅觉得头脑混沌眼睛模糊一片。
“我的书包在哪里?我的书包在哪里?谁拿我的书包了?”我大声吆喝着。
四周的人全是陌生面孔,他们朝着我望过来,露出犀利的眼神。
我顿时感到有点尴尬。
突然,隔壁的一个男孩“嗖”的一声站起来,他的脸色苍白,好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他伸出右手向前指一指,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居然发现我的书包在前面第一排的空位上。
我本来想向他微笑道谢,可是一看到他苍白的脸就戛然而止了。我慌慌张张地向着前排走去。
我拿起书包正想向外跑,回头一看傻眼了,四周的人全变得白发苍苍,衣服和皮肤也是白色的。他们张牙舞爪发出古怪的声音向我扑过来,好像一群苍蝇一样向着我围攻过来。
这时,灯突然灭了,只感觉到一个冰冷光滑的东西抓住了我的手臂,好像被什么粘液的东西粘住了一样,我使劲挣扎都无济于事。
“啊……”我的屁股一阵疼痛,那个可恶的家伙用力把我推倒在地上,接着向我压下来。这时,灯又亮了,开始闪动起来,借助于闪烁的灯光,我终于看到了那个家伙的真面目,它长发披肩,面部是一个骷髅,骷髅嘴里,眼睛里,鼻子里爬满了蛆虫,并且还向外掉下来,有的好像落到了我的身上。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双腿一踢,把骷髅踢倒在地上,周围的骷髅如潮水一般也都争先恐后地向我涌过来。我拼命地站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向着门旁边冲过去。
我抓住门柄使劲转动,疯狂地拉门。门好像焊到了墙壁上纹丝不动。我正要再次使劲拉,突然从门上钻出了一个女鬼,她长发披肩,七窍出血,舌头伸出来有一尺之长。并且朝着我叫到:“我是冤枉的,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我没有杀你,不是我杀的,我是无辜的。”我痛哭着哀求道。
“不管你是谁,只要来到我的家,我就让你偿命。这是我的家,我的家。谁都不能来——”她疯狂着愤怒着尖叫着向我扑来。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那些骷髅人也都一起呐喊着向我涌来。
我眼疾手快,看到门后树立着一个大扫帚,顺手牵羊拿起扫帚横七竖八地向骷髅们打去,骷髅们顿时倒了一地。我急忙从骷髅身上跳了过去,来到讲台上,举着扫帚,背靠黑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来呀!过来呀!我不怕你们。”这时我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敢威胁他们起来。
四周的骷髅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点迟疑。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突然听到身后又有女鬼的叫声,回头一看,那个恐怖的张牙舞爪的女鬼又从黑板里钻出来,吐出长长的红舌头向我攻击过来。
我举起扫帚向她的舌头砸去,她的舌头一用力,把扫帚卷了个严实。只听到“啪”的一声,扫帚已经被女鬼甩到五米开外的课桌上。
一时骷髅们也被女鬼这种残暴的景象吓呆了。趁骷髅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见缝插针,从骷髅缝隙中爬到了课桌下面。
这时,骷髅们都东张西望不知道我的去向。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正心存侥幸,突然又听到了女鬼的尖叫,好像是从地板里传出来的。我定眼向下一看,女鬼的身体又慢慢地从对面的地板里钻出来,她张开两只锋利的手向我刺来。
我看此情景,急忙转过头来,准备向另一边爬去,没想到刚刚回头,女鬼却又闪现在我的面前。
接下来我又急忙站起身来,爬到课桌上,妄图沿着课桌能够找出出路,但骷髅们也都一拥而上。
我在课桌上跳来跳去不停地躲避着骷髅们的追击。
“我是冤枉的,还我命来!”尖利的女鬼声好像又从头顶上传出来。
我抬头一看,女鬼正倒挂在天花板上,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像利剑一样向我刺来。
“我没有杀你,我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再次向她哀求。
女鬼好像没有怜悯之心。“我要你偿命!我让你偿命!”女鬼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大力运动着自己的长发向我卷过来。
我无路可走,只有沿着课桌向着窗户跑去,妄图能通过窗户获得救援。
当我趴到窗户上,准备向下喊叫时,突然看到女鬼倒趴在窗户上,用锋利的指甲抓着玻璃“嘎嘎”直响。还有一股股鲜血顺着她的手臂流淌下来。
此时此景,我又一次被恐怖震慑了,我彻底绝望了,完全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我跪下再次苦苦哀求女鬼:“你有什么冤枉的,有什么让我做的,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任务的。”
“真的吗?我能信任你吗?哈哈……”女鬼狂笑着,好像在讥笑也好像在求得证实。
“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到。”我满脸真诚地回答。
“好吧!请把我死的时候另外一只鞋子和衣服找回来,只有这样我才能够还魂,我才能够从新做人。”你如果能够做到这些我保证以后绝不再骚扰你。
“好的,我一定答应你,一定,请你放了我吧。”我再次向女鬼做出保证。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我这一生最恨的人就是骗我的人,如果你骗我,一定比我死的更惨。”女鬼话音刚落,她胳膊一挥,众骷髅很快就消失了。她又指了一下门,门“嘎”的一声自动打开了。
我急急忙忙走出教室,向着楼道走去。
“慢着。”她指着楼道里前面的白衣人说,跟着她走吧。
我如命是从,慢慢跟着白衣人走去。白衣人在前面时而远,时而近,时而大,时而小。我不敢走快,轻手轻脚地向前走,生怕被她发现了。
突然,前面的白衣人不翼而飞,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轻轻揉一揉眼睛,定眼一看,她正高高地站在我的面前,竟然没有头,从脖子里开始流出来白色的血液,转眼间,又变成了红色的血浆,后来又变成了绿色的血液,血液里夹杂着蛆虫,蛆虫越来越多,突然混有绿色血浆的蛆虫飞溅起来,像蝗虫一样向我扑过来,我迅速向后退去。
“啊——啊——啊——”只感觉屁股疼痛难忍,睁眼一看,自己从凳子上摔下来了,梦醒时分,顿时心冷如冰,不觉得大哭起来。
原来又是一场噩梦,睁眼看看教室的四周,没有一个人影,窗外对面高层的楼顶上刚刚露出一丝晨曦。
我走到窗户边向楼下张望,地上还是一片昏暗,稀稀疏疏的人群来来往往。
我定了定神,回到桌位上拿书包,桌位上什么都没有。我抬头远望,书包正在教室前面第一排的位置上静静地躺着。我急忙跑过去,打开书包,直到确定无疑方可一丝安慰。
我望着自己的书包呆了半天才回过神。于是,我提起书包疯狂地向外跑,一口气跑到楼底,看到路边的人才放松警惕放慢脚步。
这时,我突然发现路过的人都诡异地望着我,有个男生还竖起大拇指对我说:“你力气真大,还驮着这么大一个人。”
我顿时觉得寒气袭来,双手不停地摸摸背上头上,可是什么都摸不到。不觉得我又加快了脚步,一口气跑到宿舍。
“咚咚咚”我急促地敲着门,情不自禁脚腿酸软,跪倒在地上。
门“嘎”的一声开了,宿舍的姐妹有的刚刚起床,有的还在做春秋大梦。
开门的是小杰“师父”,看到我,急忙把我扶起来。
“辛苦了,过来吧。”小杰的话让我莫名其妙,我气冲冲地进入宿舍。
“她怎么不过来?”小杰再次追问道。
“什么意思吗?看到人家落魄的样子还落井下石呀!”我狠狠地回了一句。
小杰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我让你的另外一个朋友进来,有错吗?”小杰开始对我发火。
“什么?另外的朋友?”我一头雾水。
“刚才我开门的时候明明看到你背着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女孩的脸色很苍白,好像重病一样呀!”小杰很自信地说道。
听完我顿时一怔,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下,大家都震惊无语。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投入到紧张的复习当中了。不过从此之后,我不会再单独一人去上自习了,更不会去主楼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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